陆平川正这么想着,就发现有人过来了。
却又没有靠近,鬼鬼祟祟地躲在附近的树后面偷看。
陆平川突然就想起潮汐昨天的反应,便故意提醒,“有人来了。 ”
潮汐这时候已经没什么力气,她躺在草地上,就像一片漂在水上的树叶,只能跟着陆平川的动作随波沉浮。
听他这么说,也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,就没再去管。
陆平川挑了一下眉,心想这不会是被操迷糊了吧? 他一时又有点得意,越发恶趣味的继续道:“好像是季宁? ”
那人在树后面,却又忍不住要探头出来看,好像躲了,又没全躲。
根本不用好像,就是季宁。
潮汐依然没什么反应,只是轻轻“哦”了一声。
陆平川倒真的好奇了,“所以你只怕被女人看到,男人反而没关系? ”
“不是,昨天情况不一样嘛。”
潮汐勉强解释了一句,主要是她自己刚跟周菲菲开了玩笑,转头就偷家…… 实在有点尴尬。
不过,今天其实…… 也…… 她早上拒绝了程雪换队友的事,转头又偷家……
偷的还都是同一个男人,简直……
潮汐懊恼地呻吟着,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脸。
真TM男色误人啊。
陆平川看着她表情变化,只觉得这跟昨天怕被人看到的紧张好像又不一样,但也实在猜不到她的心路历程。
他伸手把她的手拉下来,盯着她的眼睛,一边挺腰又来了两下狠的,“我还插在你里面呢,这时候后悔,算是太早还是太晚? ”
这男人还怪敏锐的。
潮汐也不想继续跟他纠结这事,索性抬起头亲亲他,大长腿盘上他的腰,用力勾住,那花穴中的媚肉剧烈地蠕动着,绞紧深插在其中的肉棒,重重吸吮。
陆平川一时间只觉得魂都要飞起来,哪里还顾得上追究这女人在后悔什么。
他扣紧了她的腰,飞快抽插数下,抵在她子宫深处,肉棒悸动着,激射出来。
那极致的爽快,让两人都如登极乐,紧紧拥在一起,半晌都没再动作。
过了好一会,陆平川才道:“他还没走,要我去打发他吗? ”
潮汐往树那边看了一眼,道:“不用,你先走吧。 ”
“哦,”陆平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这么急着夹射我,其实是想着等我走了跟他再来一炮是吧? ”
潮汐白了他一眼,“胡说八道,当谁都跟你一样精虫上脑呢? ”
“没有男人看到你这样子不会精虫上脑。” 陆平川看着她因高潮而洇红娇媚的脸,“不信我们打个赌? ”
潮汐没理他,他自己就往下说:“他肯定已经硬了,只要我离开,他就会过来你。 要是我没说对,我就让你再一轮。 ”
潮汐都气笑了,屈膝顶了他一下,“滚滚滚。”
陆平川也笑了声,这才退出了她的身体,又问:“真要我先走?”
“嗯。”潮汐应了声,“走吧,不会有事的,你在才不好处理。”
陆平川想,季宁和她的关系都不用猜了,无论她是要哄季宁还是要跟季宁吵架,他在场的确都不太合适。
他刚刚正爽的时候想着要跟她天荒地老,现在爽完了,理智又开始占据大头了。
他也没打算真的谈恋爱,更不想这么快跟哪个女人锁死,既然潮汐自己开了口,他当然也就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直接出面和季宁硬顶。
于是他便又低头亲了她一口,捡回自己的裤子穿上,衣服还垫在潮汐身下,他也不急着穿,光着上身走了。
潮汐则还躺着没动。
她没那么快恢复,现在手脚还软着,而且高潮余韵还没散,她这会儿还有点犯懒。
季宁果然从树后走了过来。
一张俊脸上满是纠结,看向潮汐的眼神更是复杂无比。
他知道这是个百无禁忌的18X综艺,潮汐也从没掩饰过对其他男人的欣赏,但他还是有自信的,毕竟他们当年是真心相爱的。
他了解她,他知道该怎么追回她。
可真没想到第二天就会直接看到她和别的男人野战。
明明昨天晚上他们那么和谐,她也很快乐很满足,为什么一转头就能找别人?
就算她说人是会变的,但也不该变化这么大吧?
而潮汐想着陆平川的话,不由真的先看了一眼他的裆部。
那里果然鼓鼓囊囊,的确是硬了。
潮汐一时心情也很复杂。
虽然吧,正常人在看A片时都会有生理欲望的,何况是现场版。
但这个人说着只有她,一副想复合的样子,却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做爱时勃起了……
他甚至还看完了整场……
就……感觉有点怪。
季宁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,顿时就一阵脸热。
本来想向她问责的,反而自己先面红耳赤起来,说出来的话也就显得不那么有底气了。
“阿汐……你怎么能……跟他……怎么能这样……大白天的就在外面乱来……”
“哦,那晚上就可以吗?”潮汐躺在那里没动,懒洋洋反问。
“不是,重点是这个吗?我是说……”季宁咬着牙,话没说完,自己先顿下了。
他站在潮汐身边,看清了她现在的模样。
他的确熟悉她的身体,也熟悉她事后餍足慵懒的放松姿态。
但她这时张着腿,娇嫩的花穴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样子,没有完全恢复的艳红穴口还有白浊精液汩汩流出。
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淫靡不堪。
连他们最亲密的时候都没有过。
他都是老老实实戴套的!
季宁脑中像是有根弦“叭”地崩断了。
他几乎是完全不顾形象地叫了起来,“你让他射进去了?你竟然让他无套内射?不过是一个才认识一天的野男人,你竟然让他射在里面?!”
潮汐这才抬眼看向他,叫了一声:“季宁。”
季宁闭上嘴,却依然委屈又愤怒地瞪着她。
潮汐却停下来,犹豫着,先看向了无人机,“那啥,导演在吗?我想请问一下,自曝前任的话,算违约吗?需要赔偿吗?”
那边当然是有工作人员实时关注的,没一会就从无人机广播里传来导演的声音,“不用赔偿,但是将视为自动弃权相关环节,无法获得相关奖励。”
节目组其实设计了一系列互相猜前任的游戏,但老实说,照现在这个发展,基本已经等于废了,再强制说不能自曝意义也不大,不如就任由他们自由发挥得了。
季宁也不知道潮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,只是莫名觉得有点不安起来,“阿汐……”
“季宁。” 潮汐再一次正经地叫了他的全名,“我们有八年没有联系了。 但你非要我来参加这个综艺,我还是很感激你能给我这个机会。 原本我想着,不管怎么样,总归是个工作。 好好的,体体面面的把这个节目录完就得。 但是……”
凡事就怕“但是”,季宁只觉得心都提了起来。
“八年间音讯全无,就算我站到你面前,你都能当不认识。 结果到现在,你跑出来深情人设,还对我指手画脚……”潮汐说到这里,竟然还笑了笑。
嘴角是上扬的,眼神却骤然冰冷,暴戾如狼。
这么多年过去,也许生活教了她重新做人,也许现实压得她学会低头,但骨子里,她还是那个一个人打服一条街的小霸王。
季宁在那一瞬间,就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那条暗巷。
只是当年保护他的人,却对他露出野兽般的森森白牙。
她说:“我给你脸了是吧?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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